yin乱大合集 第一章
第628章仙道殊途7
“羽疏师弟,怎么突然来了?”
陆朝有些诧异的从椅子上站起,沉声问道。
羽疏轻哼一声,连个眼神都吝啬看向陆朝,径直走向执事堂主。
“昨日贪杯,这会醒来才看到函文,怎么,本座是站得还不够高么,与自己亲传弟子解除师徒关系,还得一个金丹修士代劳?”
这话说得极损,执事堂主瞬间黑了脸。
他一个健壮强悍的体修,虽是才刚刚结上金丹不假,但对上金丹后期甚至是元婴境的法修,也是能有一战之力的好不?
被羽疏真人这么一怼。
就像是他修为低得一无是处。
哼,生气!
羽疏从气到竖眉的执事堂主手里拿回师徒铭牌,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千晚。
沉沉的呼出一口气。
千晚感觉到便宜师父的视线直直戳在自己身上,微垂眼眸,冷声道,“弟子见过师尊。”
羽疏没好气的看着她,脸色缓和了那么一丢丢。
扬手掐了个尘净术,将不肖徒弟那身刺眼的脏袍弄干净,不满的斥道,“为师的训诫都当耳旁风了吗?法袍脏成这样,真是丢南云峰的脸,还怎么束管同门的师弟师妹?”
千晚微怔,尔后缓缓勾起唇角。
“师尊说的是。”
羽疏真人这一番话,便是表明了立场。
凌千晚,仍是他羽疏承认的亲传弟子。
“羽疏师弟,这样不太好吧?”陆朝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出声拦阻,“此弟子德行有亏,你留南云峰可以,但仍留她亲传身份,怕是会惹众人笑话。”
“德行?”羽疏哼笑一声,锐利的视线落到站他后方的陆瑶清身上,轻慢的开口,“如若是因为本座弟子损坏陆峰主爱女法器一事,她已受罚水牢极刑,也抗住了锁灵台之罚,应该清算过了吧……而且,这也不是德行问题。”
羽疏冷讽,“是实力差距。”
陆朝怒而皱眉,“你!”
陆瑶清握拳的手微微颤抖,脸上柔美带笑的假面险些支撑不住。
羽疏虽有诡辩护短之嫌,却说得是实话。
yin乱大合集 第二章
时珺刚才下午和老爷子逛过一圈,对这里的布置记得还算清楚,所以当她看到秦匪朝着另外一处方向走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这里不是东院。
“你不是和你爷爷一起住在东院吗?”她问道。
“嗯,但是今天晚上咱们住西院。”
秦匪抱着她穿过九曲回廊,一盏盏的壁灯从她的眼前掠过,夜色下那微小的光线将整个院子晕染出了几分江南小桥流水人家的气氛。
时珺恍恍惚惚,脑子一时也有些迟钝地问:“为什么?”
抱着她的秦匪嘴角微微勾起,那笑极富有深意。
时珺一下子没跟上他的节奏,只觉得他奇奇怪怪的,却又不知道他奇怪在哪儿,最后索性就被他抱着朝西院走去。
而等进了他在西院的屋子之后,时珺被他压在门后面亲的的时候,她才彻底明白了过来。
他这分明就是怕在东院,和老爷子一墙之隔,施展不开手脚!
这个狡猾的家伙!
也不知道秦匪是不是因为昨晚上孤独得睡在了书房缘故,这会儿格外的激动,重重的将她压着,低头就是一个缠绵悱恻地热吻。
等秦匪松开她时,就也不知道时珺是因为缺氧,还是酒意上头,眼睛已经开始有些雾蒙蒙了起来,那小嘴湿润红肿,嘴角边还有溢出来的一丝晶亮的液体。
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的诱人。
秦匪的一只手给她枕着后脑勺,而另外一只手早已紧紧扣住了她的腰间,完全将她整个人扣在了自己的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不过很快时珺有些涣散的眼神就逐渐清明了起来。
秦匪见了,当下又是一阵深吻。
时珺的眼神没过多久就被亲得彻底涣散了,整个人所有的力量全都压在了秦匪的身上。
两人唇齿相依,舌尖勾缠着。
秦匪将人使劲往怀里揉。
直到两个人不知不觉就到了卧室里,时珺用最后一根理智让自己清醒过来,揪住了秦匪的衬衫,微喘地道:“别太过分,我明天早上要起来陪你爷爷吃早餐。”
秦匪没想到都到这个关键时刻了,她还能记着吃早餐,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但也让他不由得想起那天早上她累到差点饿晕摔倒的事,便轻浅地啄了她红唇一下,道:“好。”
随即正式开始他的夜宵。
然后隔天早上,被当成夜宵的小姑娘一觉成功睡到了九点。
秋末早上的橙光被薄纱窗帘过滤之后只剩下一层朦胧柔和的光晕。
虽然比上一次醒得不知道早了多少,但如果要和老爷子吃早餐的话,那肯定是迟了。
等她彻底醒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直接从床上一蹦三尺高。
当即就要跳下床往浴室里冲。
一旁的秦匪没了软香入怀,也马上就清醒了过来,看她这样急匆匆的样子,赶紧拉住她,声音带着清晨还未睡醒的沙哑,问:“怎么了?”
“起晚了!”
秦匪一听,顿时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去,同时就把人给拖回了床上,将人强制性得搂入怀里,“既然晚了,那索性就别起了,再陪我睡一会儿。”
其实前天晚上他在书房里压根就没怎么睡。
那些老家伙们一个个难搞的很,他和他们整整折腾了一晚上,现在好不容易事情都解决了,可以抱着媳妇儿睡,他当然向一觉睡到自然醒了。
但时珺却还记着这里是老宅,挣扎扭动地就要起来。
“不行,得起了。不然爷爷那边不好交代。”
秦匪看她还要挣扎,于是将人紧紧地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不用交代,咱两都睡在一张床上了,你以为他是傻子吗?”
时珺自然知道,但问题是知道归知道,表面工夫还是要做做才行。
不然的话,那岂不是没皮没脸了?
“不行,得起!”
时珺只犹豫了一秒,就要再次起身。
秦匪看她明明那么困还要靠意志力努力起床的样子,心疼得二话不说把人给拽了回来,手脚都压了上去,不让她动弹地道:“放心吧,没事的,到时候就说你昨晚喝酒喝多了,头晕起不来不就完了。”
秦匪想了这么堂堂正正的理由,时珺原本还坚定的心立刻就土崩瓦解了。
好像……是个不错的理由。
当即就不挣扎了,甚至还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又打算睡过去了。
其实,她也很不愿意早起。
特别是昨晚上被秦匪折腾了这么一番。
虽说秦匪的确没像第一次那么激动和兴奋,可依旧凶狠,到最后还是累得让人虚脱。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重新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一点多,这才彻底醒过来。
两个人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穿戴好之后,就出了院子,朝着餐厅走去。
经过九曲回廊,很快他们就到达了前厅。
老爷子早就已经在那里坐着正拿着老花眼镜看棋谱,自己和自己对弈。
一看到他们两个人姗姗来迟,顿时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地嘲弄道:“哟,两位大忙人总算舍得起来了?”
“爷爷。”
“爷爷中午好。”
两个人自知自己迟了,也是分外的乖巧。
可老爷子是那种对方认错就大方算了的人吗?
明显不是!
在时珺的面前,他是那种见缝插针,得寸进尺之人。
因此果断地拿下了自己的老花镜,对着站在沙发后面的两个人冷嘲热讽地道:“你也知道是中午啊!看看都几点了,说好陪我吃早餐,也没个人影,我还以为我得到晚上才能见到两位大忙人呢。”
时珺哪里不知道他这话是在说自己,当下就要解释:“我……”
但话还没有说出口,秦匪就已经率先抢在了她前面道:“爷爷,这你可不能怪她,她六点就起来了,是我觉得她走动吵到我,硬是没让她下床,陪我躺着。”
可老爷子会被这么假的理由糊弄到吗?
但又不想让他们两个开心,因此顺着自家孙子的话说道:“所以我说就该分开睡啊!这样吧,今天开始你们分开睡吧,这样你也能入睡的好,本来就入睡困难,旁边再多一个人,哪里能睡得着。”
那样子分明是一心为自家孙子着想。
秦匪知道他是故意想治自己,索性也不要脸了,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发对面,压着眸轻笑,“那不行,分开的话,你孙子估计又得睡不着了。”
老爷子被他这厚颜无耻给震惊到了,忍不住“嘶”了一声,倒吸了口凉气,“怎么着,她是你的安眠药啊,非得躺一起才能睡?”
秦匪立刻打了个响指,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她就是我
的安眠药,只有她躺旁边我都不用吃药就能一觉到天亮,爷爷你说神不神奇?”
老爷子对于这件事是知道的。
孙子的用药量在减少,家庭医生早就已经说过。
其实秦匪这入睡困难的毛病压根不是什么身体上的疾病,而是当年少年时期看着自己大哥去世之后,反复噩梦,心有郁结。
后来再加上他一直逼自己,想要快点能够撑起这个家,以至于像上了发条似的,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入睡困难,甚至一度严重到要吃药的地步。
那时候自己总担心自己这唯一的孙子身体要是透支了,真出了毛病该怎么办。
结果没想到谈了个恋爱,让他整个人转移了一些注意力,人放松下来,连药都不需要吃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该损的时候还是要损的。
“你当自己是小说男主角呢?!”他毫不犹豫地就嗤了一声,表示不屑。
“我难道还不是小说里的男主角?多金帅气,又是总裁,妥妥就是那些女孩子们心中的白马王子。”秦匪将调调故意拖得长,显得有了几分散漫无赖。
老爷子真没见过自家孙子这么不要脸的时候,当即一句:“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懒得理你。”
说完就一脸受不了的直接转身朝餐厅走去。
原本的质问也在这一通不知廉耻地胡搅蛮缠中就此打住。
时珺更是早就在他们一开始的聊天中就提前退出群聊模式,直接去餐厅等开饭,顺便再偷吃点。
昨晚上被折腾了一番,又睡了一个早上,跳过了早餐,她现在还挺饿。
老爷子进餐厅时见她盛着一小碗汤正端坐在那里默默喝着,又是哼了一声,但没有说什么,而是坐在首位上让他们赶紧开饭。
时珺当下就放开了肚子开始吃了起来。
她吃的速度比昨天明显要急切一些,老爷子看在眼里,眉头拧了下。
身边的秦匪见了,连忙夹了一筷子的炒山药放进了老爷子的碗里,笑着道:“爷爷,尝尝看这个,我觉得这个不错。”
他这样的转移方式,老爷子哪里会不懂。
本来他就没有打算开口。
饭桌上训话是最不好,容易造成消化不良。
尽管昨天的饭桌上也是吵吵闹闹,但那都是没事找事的瞎胡闹。
今天他要是开这个口,时珺肯定会记在心里,所以他并没有打算说。
只是看自家孙子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不禁轻瞪了他一眼,“少来。”
秦匪当即讨好地冲他又夹了一筷子的肉丝放进了老爷子的碗里,让他消气。
而此时坐在另外一边的时珺埋头吃红烧肉,压根没有察觉到这爷孙两个人的互动。
等到一顿饭全都吃完了,三个人都放下筷子,回到大厅喝茶吃水果的时候,老爷子才假模假样地感慨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一日三餐都不好好吃,要么就饿着睡,要么就胡吃海塞,弄得胃都坏了,实在是欠教育。”
然后就重新带起了老花眼镜,拿起棋谱开始又琢磨起围棋。
时珺吃葡萄的动作一顿,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老爷子关心自己,顿时嘴角轻扬了下,就继续吃了起来。
秦匪本来听到这话还担心时珺会不开心。
毕竟她早上真的挺在意要和爷爷一起吃早餐的,是自己拖着她,让她和自己一起睡。
结果看她被说了之后还吃得挺津津有味的样子,就知道她没在意,这才松了口气。
紧接着就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继续和她一起看起了昨天的那个电视剧。
时珺看他一副不紧不慢陪着自己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你今天不去公司?”
yin乱大合集 第三章
两人换了个酒楼,商议完出门之时,已然入夜了,城中行人归家,一片寂静。这小城素来以花灯出名,两人方走到街上,便注意到整条街道两侧遍布五光十色的各式彩灯,在风中微微摇曳着。夙华在天上素来清隐,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致,不由道:“好美。”
孟了却往天上瞧:“月色太亮了,看不清星星。灯火怎能与星辰相较。”
说完这句,她想道,在阴间千年,真是好久没看过星星了。小时候,看爹练御剑乘风,自己在下面又叫又跳,满心盼着有一天他飞得再高点,带她去摘天上星。谁知道一朝身归暗无天日的阴曹地府,别说摘,远望都再不能。她摇摇头,回过神来,看向身后的人。
不知道神仙小时候,会不会也俯视着下界灯火,想要摘来看看?
正思索间,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是先前召唤的夜游神应邀来了。
见状,孟了连忙收起心思,朝他挥手:“游光,这里!”
只见远方一个身长八尺的虬髯剑客踮脚往这边望了望,阔步走了过来,很有几分气吞山河之势。他走到两人身前站定,夙华正要同他颔首见礼,却见那人脸上绽开一个嗔怪的笑容,一句三转道:“死了了臭了了!在凡间这么久,才想起我?”
听了这声,夙华一口气没喘匀,想咳却怕失礼,于是竭力将那气扼在喉咙,露出一个非常僵硬的笑容:“夜游神君。”
夜游神身形高大,力量无穷,远看十分可以为冥府充充门面,可惜生了个娇滴滴的性子,不说三句话,必定要人怀疑自己的眼睛。他自己倒不管不顾,娘得自由,娘得快乐。他嗔完孟了,回眼见到个佩着莲花玉冠的俊俏公子,一时心旌摇荡,捧腮道:“哎呀,仙君哪位?”
“光光,这次有正事儿。”孟了见势不对,赶紧挽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去一旁。夜游神身子被孟了拉得转动了,头却还朝着夙华,恨不能把脖子扭断。夙华被他看得心惊肉跳,但又不能失仪,强自朝他微笑着。
“你帮我找一个人,我就告诉你他是谁!”孟了踮脚揪住他的胡须,把他的脸扭过来,“你快想想,有个穿赤色僧袍的和尚,端着个金钵,冰块脸……”
“观露啊,你找他干嘛?”
“你认识他?何醉和锦官被他收了!”
“此话当真?!”夜游神一愣。
“是啊,你说这……”孟了叹了口气,正要诉苦,却听那边石破天惊的一阵娇笑:“一举为地府除两大害,厉害厉害,我这就去跟阿黑阿白小牛小马说,大家凑上一桌,你来不来!”
孟了扶额:“别闹了,这二位和我一同执行任务,把他们留在里头,我能好过吗?光光,”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是我新调的梨花膏,哎别抢,你先说,这观露是个什么人物?”
“凉州城外莲华寺的住持呀,刚才还见他往回寺的方向走呢。他经常出来讲经布道,降妖除魔,超度亡灵,手里那金钵据说是哪个菩萨给的,厉害极了。”
“这位住持有些古怪,”此刻,夙华已经从惊吓中缓了过来,也加入两人的谈话,“出家人慈悲为怀,不是这样……”说到这里,却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肯奔波除妖,超度亡灵,不能说不善良悲悯。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这样无情!”夜游神转过身来,精准地接上了,“他从前不是这样的。几年前我转到这里的时候,他虽然也是沉稳持重,却并非没有人情味儿。听土地哥哥说,观露驾驭不了那法宝,修炼损了心性,不仅性子变化,连之前的好多事也都记不得了。”
“还有这等事?”孟了抬眉。
夜游神瞅准时机,将那一小盒梨花膏夺了过来:“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我很忙的!天底下的美男子又不止这和尚一个,”他忽而转向夙华,双手背后做了个娇态,“这位仙官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夙华犹豫片刻,道:“太微宫,夙……”
话刚开了个头儿,夜游神便被雷劈一样地立正了,伸手止住他:“仙君,打扰了,请你当没见过我,谢谢!了了,你保重。”
说罢,他一个箭步跨入黑暗,竟是立即无影无踪。
“啊?哎……”孟了伸手一留没有留住,愣了片刻,转向夙华,忽然想起何醉说的“别打听”的话,硬生生将疑问吞了下去,转而插科打诨道:“哎呀夙华君,没想到啊,这么有威慑力。”
夙华似乎习以为常,摇头笑笑,并不答这句,只道:“看来,要造访这莲华寺了。”
孟了点头,同他一起升空腾云。
两人默然云行半晌,一堵高大的城墙出现在视线当中,越过城墙,可见街市交错,星星点点的烛光四散在各处。如今城内虽然一片寂静,但想来白天定然无比繁华。
掠过巍峨的城门,孟了余光扫到“凉州”二字,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簿子来看:“是了,这城里还有两位呢。怪
不得,罗盘还在转。”
“哦?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在城中留宿一夜。明日先找到他们,再去莲华寺不迟。”
“嗯,”孟了表示赞成,“观露不会驾云,也没这么早回到寺中。”